王婷大部分的脸隐藏在帽子下面,同时也很好的掩盖住了她所有的情绪,觑着又理直气壮的红花,冷笑,活了两世,她的性子也改变不了,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同归于尽。
她是恩怨分明的人,有仇必报,有恩必还,要不然她也不会为父母讨公道,手刃那些仇人而坐牢,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,死也要拖着仇人一起死的那种激烈性子。
那个想她死的农民工,她不就是拖着他一起死的嘛!
难得老天开眼,能多活一世,这一世她可不会再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拖着敌人同归于尽的傻事,要报仇多的是手段。她要守护着家人,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。
前世她没有追究梁红花,那是她的记忆断片了,根本不记得谁推她的事。冰水泡得太久,身子落了病根,休养了大半年,真成了病娇女。
今生她可没有断片,想要她死的人,她绝不会手下留情,先扒下她一层皮肉,疼了,流血了,才会知道怕。
王婷不搭理红花的挑衅,真相马上就会水落石出,以红花她爸的脾气,回去以后红花至少得挨顿暴打,要是她爸知道,今年她家的年猪肉没有了,红花的日子以后肯定更不好过。
想要她的命,还想吃她爸送的年猪肉,作梦都没这么美的事。
王婷脚边蹲着的大白,突然扬起了鹅头往门外看去,然后回头敲了下王婷的脚背。
王婷低头看它,大白的头往门外扬了下,王婷顺着大白的眼光看向了晚门外,忽尔笑了,收回了眼光,捂着胸口,悄悄拉了下钱小凤的衣袖。
“囡囡,哪里不舒服?”钱小凤一看她捂着胸口,脸都白了,紧张的问。
“屋里有点闷,阿嗲,我想去廊下透透气。大黑叔叔交待过,我要多呼吸下新鲜空气。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。
钱小凤本来不想同意的,听到她这么说,只好由着她,反正囡囡身子没有问题,吹下风没有关系。
拎了个小板凳,扶着王婷出了堂屋,在外面的廊下坐着,又交待了几句才回堂屋。
何花想问钱小凤,婷丫头病成那样了,还能吹风?瞅见菊花母女俩个,又将话憋了回去。
钱小凤故意挑了个背光的位置让王婷坐,又有木墙挡住,屋里的人都看不到她,坐累了站起来走会儿,谁也见不着,又不用担心穿帮。
大白自然跟着王婷出来,依旧蹲她脚边。
王婷坐了会,听到了山道上有脚步声传来,低头看大白,悄声说:“咱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?”
听到她的话,大白翻了个大白眼,就是一翅膀拍了过来,从王婷脸上划过去,扬着鹅头要啄她。
好了伤疤忘了疼,妇人之仁,那个女人都要她的命了,我们讨个公道,求个真相,还是欺负人了?有这么欺负鹅的吗?
呸,说错了有这么欺负它妹妹的吗?当它是死的?